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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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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節

地被彈飛。

再次爬起,然後,砰!

一大口血噴在空中,星星點點落下如血雨,

滕風遠的臉被摔得青青紫紫,粘上鮮血的黑色衣袍裹著沙塵,頭發又臟又亂,但他還是爬了起來,又要往前沖。

花逸眼淚止不住往下掉,“滕風遠,你這個呆子!”

她全身真氣爆裂,不管不顧地掙脫莫經年的牽制,若不是莫經年和初長夜不想傷她,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劍及時撤開,只怕花逸真要被傷到。

花逸趁趁神捕一頓,反身去搶莫經年手中的劍。

那邊滕風遠已經接近司空騫,司空騫唇邊劃出一絲冷笑,周圍的真氣氣場再度加強,劍身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凍結,劍身一揮,白虹般的劍氣直擊滕風遠,滕風遠往旁一側,司空騫緊跟而至,似乎要將滕風遠砍成兩段。

劍氣化作一柄利刃,眼看就要落在滕風遠身上,忽然,司空騫只覺得後方一股殺氣朝他襲來,他身體一轉,劍身一旋,磅礴劍氣直接對上後方殺氣,層層破解,直擊源頭。

砰!白色劍氣擊在花逸的身體上,她像斷線的風箏飛落出去,手中的劍掉落在地,落在光禿禿的石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
“花逸!”滕風遠慘叫一聲,痛聲呼喚。

“花逸!”司空騫始料未及,茫然出聲。

63、尊主恕罪

花逸重重地落在地面,噴出一大口血,身體抽搐兩下,像是重傷之人的痙攣。

司空騫躍過去將花逸抱起,搖動著她的雙肩,“花逸,你沒事吧……”

鮮血從花逸胸口滲出來,她面白如紙,雙目渙散,而後,緩緩閉上了眼睛。

“不!”後趕過來的滕風遠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,他奔過來要奪司空騫懷中之人,司空騫反身一掌,掌風將他震退數步,司空騫惡狠狠地瞪著他:“都是因為你!滕風遠你害死了她,你現在不要再想碰她!”

“花逸……”滕風遠發出野獸一般的低吼,全身青筋暴起,“你殺了她!你為什麽要殺她……把她還給我!”

滕風遠像失控一樣,渾身真氣暴走,以他為中心的氣流陡然變化,白色真氣如虹光般炫目,雙掌合,掌驟翻,前方驟然出現兩把白色光劍,耀眼地幾乎讓人閉目,直直劈向司空騫。

殺氣雄渾,司空騫條件反射聚起真氣相擋,水光般的真氣在光劍面前不堪一擊,震塌崩裂之後司空騫直接被擊飛。

跌在數丈之外的司空騫捂著胸膛,難以置信地看著滕風遠,“怎麽可能……你竟然……竟然……”

滕風遠竟然在修習通衍心經!

明明剛才還不堪一擊,現在竟然能將真氣凝為實體,百年難見的境界,居然有人練成!

痛得全身麻木的滕風遠卻沒有因為武功的突破而興奮,他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現,飛掠過去抱起花逸,急切地呼喚她的名字,“花逸,花逸……”

他像受傷的野獸一樣發出悲鳴,抱著花逸身體顫抖如秋葉,連話語都含糊不清,“沒事的……我們去看大夫……花逸,你撐著點……”

他抱著花逸緩緩站起來,不妨一大股氣流襲過來,震得滕風遠雙手脫力,花逸從他臂彎中脫落,摔落在堅硬的巖石上發出一聲悶響。

司空騫長劍破空,他整個人就像一柄利器,朝著滕風遠發出致命一擊。

“你又摔著她了!你這個混蛋!”滕風遠發出一聲暴吼,眸中布滿紅絲,似燃起熊熊恨火,真氣再強,前方忽然凝出四把巨大光劍,銀光大洩,光劍發出錚錚悲鳴,向前方驟然飛去,摧枯拉朽一般層層破開司空騫的攻擊。

雖然破開真氣後,光劍的亮度在減弱,但毫不留情地將司空騫擊飛。

遠處的莫經年和黑衣猛男飛身掠起,一左一右接住司空騫,但三人在強大的沖擊力之下仍未能穩住身形,一起跌到在地。

司空騫唇邊溢出血痕,看著不遠處殺氣騰騰如地獄修羅般的滕風遠,駭意頓生,“撤!”

莫經年和黑衣猛男帶著他飛奔疾走,步無影和初長夜也震驚在當場,見司空騫走了,才反應過來,連忙跟上,而後方沙塵大起,滕風遠跟發了狂一樣追過來,幾道真氣激發,有人發出悶哼。

不過他們人多,同心協力爆出真氣抵消攻擊,扔出不少飛鏢,然後閃步遁走。

滕風遠沒再追上去,連忙跑回來。

采石場堅硬的石頭地面出現數個大小不等的坑,巖石在月光下呈現銀灰色,花逸躺在地面一動不動,淒涼得跟被人遺棄的孩子一樣。

滕風遠抱起她,心痛如絞,“花逸……”

他雙手箍得死緊,失聲痛哭,懷中人發出悶哼他都沒聽見。

直到肖承拍他的肩膀,“尊主,她還沒死,還睜著眼哪。”

花逸的確還睜著眼,雖然只是很小的一條縫,她剛才被司空騫的劍氣震暈過去,被摔落又醒過來,但她很虛弱,雙目茫然。

滕風遠依舊心急如焚,忙撕了一段衣角幫她按住胸上傷口,花逸嘴中低低出聲,“疼。”

“忍著點。”滕風遠看她的虛弱樣,心痛到極點,從懷中拿出治療內傷的藥丸時,手都在不斷發抖,“你撐著點,馬上帶你去找大夫。”

滕風遠抱起她跑回鎮子,火急火燎地砸開醫館大門,把大夫從床上揪了起來,大夫被嚇了一大跳。

花逸除了內傷,胸口還有一道傷,男女有別,大夫有些顧忌,好在滕風遠也懂些醫術,撕開花逸胸前衣襟,微微松一口氣,劍氣沒有貫穿她的身體。

他給花逸縫針的時候,花逸簌簌地掉眼淚,“好疼。”

“忍一忍,一會就不疼了。”滕風遠安慰她。

花逸卻哭得更大聲,“嗚嗚……怎麽辦呢?以後打不過你了,會被欺負的……”

“尊主,你現在可以放心,她死不了。”門簾外傳來肖承的聲音,就說禍害遺千年,梁花逸哪會那麽容易死?

滕風遠給她包紮好傷口,拿起毛巾給她擦眼淚,然後在花逸額上印上淺吻,輕輕地去蹭她的臉頰,“花逸,你千萬要沒事。”

他的聲音很輕,如煙似霧。

花逸道:“我還有許多金子沒花完,不會死的。”

“花逸,你嫁給我好不好?”滕風遠握著她的手,語無倫次道:“你被司空騫打暈的時候我以為你死了……我,我不知道該怎麽辦……花逸,你不要離開我,你嫁給我好不好?”

花逸虛弱地笑,“是不是我嫁給你就不會被你欺負了?”

“我沒有欺負你。”滕風遠辯駁。

“有的,我沒武功的時候你就總是欺負我……”花逸又嗚嗚地哭起來,實力決定地位,她幹嚎得十分傷心,連在外面的肖承都忍不住唾罵一聲,“梁花逸,就你這種人,不欺負別人就阿彌陀佛了。”

肖承真不知道梁花逸的腦袋怎麽長的。

要是以前,滕風遠定會等花逸傷愈後再走,但是此地離天都太近,他們又跟司空騫賀王等人結了梁子,滕風遠當晚去買了馬車,翌日天不亮,就帶著花逸上路。

花逸受了重傷,在車上一直昏昏沈沈,睡得多,醒得少,也不知走了多少路,醒來時馬車已經停了,車內卻不見滕風遠,她有點渴,費力地爬起來掀開車簾,周圍沒有人,車停在林子裏,前方還有兩匹馬,啾啾的鳥叫回響在四周。

“呆子,”花逸一個重病患者醒來不見人,難免有點害怕,大聲呼喚,“呆子……”

“他去找水源。”肖承從馬車後面竄出來,沒好氣道:“你能不那麽叫他嗎?”

“我就喜歡這麽叫他。”花逸毫無自覺,“他是我男人,我怎麽叫我男人關你什麽事?”

“梁花逸,你是女人嗎?”肖承真看不過去。

“這麽明顯的事實,居然有人懷疑,你腦袋上長得那對眼睛沒問題嗎?”花逸睡醒了精神還不錯,看肖承臉色蒼白,忍不住問一句,“餵,你怎麽樣啊?傷得重不重?”

肖承橫她一眼,“你都沒死,我怎麽會有事?”

就知道這種人不能給好臉色,花逸嘟囔,“外表看起來沒缺胳膊少腿,誰知道腦子有沒有被打壞。”

肖承呵呵笑,“也不知道誰前陣子跟個傻子一樣,吃東西都分不清生的熟的……”

兩人正吵著,滕風遠回來了,見花逸趴在馬車門邊,朝她溫柔一笑,“今天有沒有好些?”

“沒有。”花逸喊冤,“人家睡得好好的,你一走肖承就猛敲馬車,非不讓我好好休息,還在這兒嘲笑我,你剛才聽見沒有?”

肖承無語,又來了,這人跟唱戲的一樣,謊話隨口就能出,都不用看戲本子。他鼻中冷哼一聲,人世間有百媚千紅,隨便換一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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